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漠风乡韵——兵团第七师一二七团军垦豫剧之乡纪事

来源:奎屯日报 编辑:袁媛 发布时间:2022-11-21 10:44:32 浏览次数: 【字号: 

2022年6月中旬,我去闻名遐迩的“军垦豫剧文化之乡”——一二七团采风。

一二七团地处天山北麓,古尔班通古特沙漠西北边缘,地域面积186平方公里。大漠绿洲,田园锦绣,阡陌纵横,鸟语花香;团部所在地苏兴滩镇,一座花园式的小城,亦如一朵出水芙蓉,在万顷瀚海荒漠中熠熠生辉。

那天,我们刚进团部的幸福里小区,就被社区大舞台传来的豫剧锣鼓声腔所吸引。 苏兴红豫剧团团长邵会良告诉我,为庆祝党的101周年诞辰,剧团正在排练节目。

苏兴红豫剧团是一个民间、业余的文化艺术团体。其成员大多是团场退休的干部和职工,年龄最大的77岁,最小的才11岁。

有人说,豫剧是河南人的胎记。豫剧也在几代苏兴滩人身上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……

哪里有河南人,哪里就有豫剧。

兵团人来自五湖四海。据史料记载:仅1956年,就有四万五千多名河南青年响应国家号召,奔赴新疆兵团屯垦戍边,支援边疆建设。这批河南热血青年,大多去了北疆的准噶尔盆地,分到七师各团场的就有15146人,其中来自兰考、杞县、汝南、禹县、遂平、上蔡六个县的3015人去了苏兴滩——今天的第七师一二七团。

豫剧是河南人的胎记。

在这批来自中原大地的热血青年中,有不少会唱戏、爱唱戏的人。他们在闷时、乐时、喜时、悲时,都爱哼上几段梆子腔,以宣泄一下自己内心的情感。

当年的苏兴滩,是一片渺无人烟的戈壁荒原。说起当年,老军垦回忆说,没有住的,我们就搭草棚子,挖地窝子。所谓“地窝子”,就是在地上挖一个两米多深、形状四方、面积约几平方米的大坑;顶上架上椽子,用树枝苇草盖顶,再用泥巴糊了;边上留有斜坡小道可以上下进出,这就成了他们的居所“地窝子”。说到吃的,当时有一段顺口溜:“粮食不够瓜菜代,经常开水煮白菜,饿了勒紧裤腰带,十天一个大礼拜,工资不发靠借贷,突击半夜才回家,再苦再累能忍耐。”

当年屯垦戍边,一人一把大铁锹、一把坎土镘,开荒造田、修路栽树。繁重的体力劳动,艰苦的生活条件,考验着每一个年轻人。

一天黄昏,有位来自禹县的青年,饭后走出了地窝子。面对一望无际的戈壁荒野,他朝向东方,放开歌喉,老调新词,来了一段豫西调:“遥望天山思故乡,难忘夜夜梦爹娘,这里唱段家乡戏,祝福二老体安康。爹啊爹,娘啊娘,儿子此身许塞外,要做红柳学胡杨……”

还有一位名叫陈润疆的小伙,当晚,他睡进四面透风的草棚子、想家想得心慌的时候,就后悔来新疆时没有把自己的胡琴带上;当劳动小憩,想给大家拉个曲牌时,他更是后悔来新疆时没有把自己的胡琴带来。

陈润疆决定动手做一把胡琴。他求连队木工房的孙信国截了一段胡杨木,掏空了做琴筒;把猪尿泡蒙在琴筒上,四周用图钉固定;再选一根笔直的沙枣枝做了琴杆和琴耳;托赶牛车的陈效孟外出拉柴时弄来一根粗细适中、绵软韧劲的野柳枝条,求马号的赵振山班长剪一撮马尾,做成了拉琴的弓子;又找上天山深处伐木的刘克俞带回了松脂;再给家里写信寻琴弦,收到回信时,信封里就夹了两根琴弦。

就这样,陈润疆有了一把土得不能再土的胡琴。从此,工余饭后、逢年过节,在宿舍里,就常有了他的琴声和歌唱。他唱《花木兰从军》,唱开荒造田中的先进模范……大伙劳累一天的疲倦便在这悠扬的琴声和唱词中悄然融化了。

那时候,无论工作多苦多累、天气多冷多热,大家凑在一起,哼几句豫剧段子,就觉得生活有了情趣,有了滋味。

1959年11月,苏兴滩(时称车二场)被全国农业机械科学技术会议定为农业机械系列化试验农场。消息传来,群情振奋!西边有人唱,“刘大哥讲话,理太偏”,东边有人唱,“辕门外三声炮,如同雷震”。

你唱,他唱,我也唱……

乡音、乡韵、乡情,与开荒造田的日子相伴,与理想和事业同行;在屯垦戍边的同时,这批河南“侉子”,无意中也把中原文化和豫剧的种子播撒进了这片火热的土地……

随着屯垦戍边事业的发展,在豫剧声腔音韵滋润下,大漠戈壁变绿了,文化生活也日渐丰富多彩起来,苏兴滩“处处有歌声,月月有晚会,节日有活动,场场有豫剧”。

1962年,团场顺时而动、应势而为,添置服装乐器,组建了一个由三十多人组成的车二场豫剧团。

有了剧团,豫剧文化在苏兴滩更是如鱼得水。《铡美案》《辕门斩子》《穆桂英挂帅》《对花枪》《拷红》《四郎探母》等传统大戏相继排练上演,让职工群众过足了戏瘾。

特殊时期的1964年,有人批评剧团所演剧目是宣传“封、资、修”与才子佳人;后剧团被撤销,豫剧团被改成了宣传队。

也道是“东风好作阳和使,逢草逢花报发生”。1979年,借宣传队进行调整之机,团场因势而动,顺势而上,再次成立豫剧团。并从一二六团、一二八团、一二九团调来一批豫剧演员,被命名为一二七团豫剧团。

1984年,农场开始进行经济体制改革,刚成立不到六年的豫剧团,因开支过大,经团党委研究决定再次被撤销……

从车二场豫剧团到一二七团豫剧团,再到现在的苏兴红豫剧团,60个春秋过去了……

回首往事,60年间,在苏兴滩这块土地上,豫剧团成立也好,撤销也罢,豫剧文化的种子在苏兴滩已深深扎下了根。

这期间,不管是演出队或是宣传队,演员大多都是“豫剧迷”。在演出的剧目里,占主导地位的仍是豫剧。没了豫剧团,但民间一大批爱好者自发形成的戏班子遍布各个连队。他们虽是业余的,却自己筹措资金购置服装道具,每逢假日节庆,自发组织的演出活动此起彼伏、精彩纷呈。台上演员演得如癫如狂,台下观众看得如醉如痴——台上台下皆是戏。

生旦净丑,中原儿女乡韵高唱屯垦戍边大戏;唱念做打,苏兴赤子声腔直抒保家卫国豪情。

这是人们送给苏兴红豫剧团的一副对联。

好戏连台60年,大漠劲吹中原风。60年间,豫剧文化在苏兴滩这块土地上,历经峰回路转,以极强的生命力,薪火相传,生生不息。

溯源“豫剧热”这种文化现象,一二七团文体广电服务中心主任郭长军说,除了组织上的关心和支持,关键是苏兴滩有一批坚守和热爱豫剧艺术的人;他们不讲条件,不讲报酬,几代人口传心授、乐此不疲,豫剧文化才在苏兴滩这片热土上长盛不衰。

李汉军,是第一批将豫剧文化带到苏兴滩的人之一。

1956年,李汉军从河南杞县支边来疆。他曾在乡剧团学唱豫剧,为响应国家支援边疆建设的号召,在剧团不让走的情况下,他偷偷报了名,登上了西行的列车……

“我现在带的徒弟,有五六十岁的,也有八九岁的娃娃。我的心愿就是让豫剧在团场这片热土传承发扬下去。”

已经85岁高龄的李汉军,虽没再登台演出了,但他和山克亮等几个热心豫剧的戏友,在暑假里还带着孩子们排练豫剧选段。

比李汉军还年长一岁的万凤岭,支边来疆时就会唱戏,梆子、曲剧、越调皆可,还擅长乐器和编导。他根据团场涌现的先进人物和事迹,创作了现代戏唱段,其宣传效果远远胜过发奖状、上板报。“那些被写入戏词的人,会高兴得几宿都睡不好觉”,说起当年的事,老人笑得像个孩子。 

苏兴红豫剧团团长邵会良是一位退休教师。他10岁来到一二七团,1975年参加工作。从小酷爱豫剧的他,对戏剧一往情深。他一边教学,一边学戏,经常参加业余演出。2005年,邵会良妻子不幸患上重病。他每天5点起床,给妻子梳头、洗脸、烧饭、喂药、碰上有演出活动,更是忙得不可开交。有人私下说,“老婆病成那样,老邵还有心思唱戏?”

也是戏迷的妻子听了这些闲言碎语,对邵会良说:“甭管谁说啥,你对俺好,俺心里知道。你24小时守着俺,又能咋着?你该唱就去唱,俺支持你!”

2018年,妻子的生命走到了尽头。

临终时,妻子对邵会良说,“我没有别的愿望,只有一个请求,入棺时,放一些你创作的豫剧作品,放一些豫剧的光碟。”守护在棺木旁,邵会良泣不成声,久久不忍离去。    出身梨园世家的徐真,在父亲的影响下,她一心想学戏,12岁就跟着剧团学艺,1997年从老家来到一二七团。

“可以说,我还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,就接受了豫剧的胎教;或者说,从那个时候开始,我就与豫剧结下了不解之缘。”徐真诙谐地说。

身为剧团副团长的徐真,性格直爽开朗,做事风风火火。在剧团,她既是编导、又是演员;既要在台前演唱,又要到台后服务,还要带徒弟,一天忙得不亦乐乎,两个女儿常常顾不上照顾。

每当人们夸奖徐真,说她唱得好、有事业心时,她往往把话题一转,就夸起了剧团里的那些兄弟姐妹,说起了他们的感人故事。

董学民、陈秀英两口子为了学戏,哪里有豫剧排练或演出,两人就赶去帮忙。给演员们收拾场地,倒水泡茶;演出结束后,又忙着收拾道具。天长日久,年近古稀的董学民、陈秀英两口子,都成了苏兴红豫剧团的演员。

秦玉梅是连队职工,也是剧团的一名演员。在家人支持下,她把唱戏当成了一项事业。只要说剧团有演出任务,她会立马放下手中的农活,一身土、一脚泥地从地里赶去团部参加演出。

张言平,在河南老家就是个戏迷。1991年支边来疆时,他曾担心这里没人唱豫剧,也没人爱听、爱看豫剧,害怕自己的特长没了用武之地,而心中忐忑。来了之后,令他没有想到的是,苏兴滩竟有这么多人爱唱豫剧,这么多人喜欢豫剧;这里的豫剧文化,比河南还要河南,戏迷的演唱水平也并不比自己差。他开心地笑了。第二天,就打电话让家里人把自己唱戏的服装、道具和乐器,一股脑儿地都邮了过来,并很快参加了业余豫剧队。有活动,他到戏台上唱;没有活动,他在连队地头唱。唱得那叫个得劲儿,那叫个过瘾。

和张言平一样,戏迷王秋香从小就被豫剧的声腔韵味所感染,想象着自己成了花木兰,成了红娘……前些年她身患重病,但钟情于戏曲的她,坚持学戏,坚持排练演出。她跟记者说:“唱戏能快乐自己,愉悦他人;既锻炼身体,又调整了心态。正因此,现在我觉得自己的身体慢慢好了,也觉得人生有了价值。”

姚莉是团文化活动中心的一名保洁工,本来就喜欢唱歌。平时工作中看演员们排戏,越看越爱看,越听越爱听;她就在暗中偷学,慢慢地进入角色,开始参加演出,且痴情痴迷。

豫剧团的后起之秀张爱芳,刚到剧团时,徐真是她的老师。徐真要求很严,唱念做打,常常练得她口干舌燥、满身是汗。“能坚持吗?”作为师傅的徐真问,张爱芳点点头。徐真又问,“后不后悔留在剧团跟我学习豫剧?”张爱芳摇头说,“我父母对我说过,60年前,劳累了一天的他们,当听到喇叭里传来豫剧唱段时,浑身就又来了劲儿。”接着她笃定地说,“不后悔!因为我喜欢。我还要加倍努力,争取早日参加河南电视台举办的《梨园春》选拔赛和擂台赛!”

“包容宽厚河南人,忍辱负重河南人,自尊自强河南人,能拼会赢河南人”——为了给自己加油鼓劲儿,张爱芳还通过视频,特意学了小香玉原唱的豫剧戏歌《河南人》。

东方欲晓,晨光熹微。初夏的苏兴滩公园,花红柳绿,莺飞鸟鸣。在茵茵的草地上,在如镜的小湖旁,在浓浓的绿荫里,东边有人在练声,“咿咿呀呀……”,西边有人在练唱,“咱两个在学校整整三年……”——

坐在公园休闲椅上的几位老人,点头晃脑,为他们击着拍子……

有人戏说,苏兴滩人可分为两大类:一类是爱唱戏,另一类是爱听戏、看戏;没有例外,都是戏迷。这两类戏迷相互作用,相互吸引,相互激励,相互促进。农闲时唱,逢年过节唱,住了楼房唱,子女考上了大学唱,家里买了小汽车唱,美丽的苏兴难时时处处充满了文化气息和豫剧的韵味。

演唱豫剧,从自娱自乐,到为广大职工群众的文化生活服务,为团场的精神文明建设服务。这是苏兴滩人的文化自觉,是军垦豫剧文化在苏兴滩蓬勃兴起的发展轨迹。

豫剧走进了社区。逢年过节,农闲周末,在社区QQ群里常常可以看到剧团或戏班子的演出公告。到了那一天,在文化广场上,在社区文化大舞台上,一阵梆子响,引得锣鼓喧天;广场上,舞台前,便摩肩接踵挤满了人。

利用豫剧的艺术形式,宣传党的方针政策,展示团场改革发展的成果,是“戏曲进社区”活动的一大特色。近两年,苏兴红豫剧团在排练传统剧目的同时,创作了一批深受观众喜爱的现代唱段和折子戏:如《跟党走,扬帆再起航》《爱在社区》《共吃团圆饭》《咱们唱唱幸福歌》《留在苏兴滩》《新小二黑结婚》《抗击疫情,胜利在眼前》等。

敬老院是剧团常去的地方。那里的老人为苏兴滩的建设付出了一生的心血,能为他们服务,能用自己的演出为老前辈们带来快乐,演员们乐此不疲。当看到老人们随着唱词和剧情的发展,一会儿掩面抹泪,一会儿又开怀大笑,脸上的皱纹像菊花一样绽放时,他们心里就感到格外舒坦。

传统文化有着无穷的魅力、感染力和吸引力。

应学生和家长的要求,学校开办了业余戏剧文化课堂,豫剧团的演员们成了传播豫剧文化的老师。

2002年,在一二七团出生的樊文博,上小学时就爱上了唱戏。每天做完作业,他就跟着录音带学唱豫剧,跟着剧团副团长徐真学戏。那年,石河子市豫剧团的主演——豫疆文化交流大使耿海棠来七师演出,樊文博又拜师学艺,成了耿海棠的弟子。现在,樊文博是艺校的在校学生。他不无自豪地说,“耿海棠老师是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传承人马金凤的弟子;这样,我就成了马金凤大师的徒孙了……我也想成为团场豫剧文化的传承人,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!”

在一二七团中心幼儿园,就有10名豫剧小演员。而这10名喜欢豫剧的小朋友,他们父母的籍贯竟都是甘肃人。

“戏曲,都是以口传心授的方式培养下一代。为了把这些热爱戏剧的小朋友尽快教会,一直以来,我们都是一招一式、一句一句地教。”苏兴红豫剧团副团长徐真说。

老师教得耐心、热心,心贴心,手把手,口口相授。孩子们学得刻苦、认真,唱念做打,课外练习,一丝不苟。

严和林小朋友的爸爸严财说:“在豫剧团演员和幼儿园老师的教育指导下,我希望我家的孩子长大之后,能学到更多包括戏剧文化在内的中华传统文化……”

幼儿园的老师和不少家长反映,这些孩子自从学了戏曲,各方面都有好的表现。比如性格内向的,开始变得开朗活泼起来,不太讲卫生礼貌的,知道讲卫生了,言谈举止也变得文雅起来。看来戏剧有益于孩子智商、情商的提高,有益于孩子良好性格品行的形成。

戏曲照亮了苏兴滩人的生活;苏兴红豫剧团送戏下乡,戏曲也照亮了周边县市的十里八乡。石河子、塔城、托里等地的牧场乡镇,都留下了苏兴红豫剧团的足迹……

一二七团与乌苏市石桥乡隔河相望。这条河叫奎屯河。兵地团结,河两岸各族群众常来常往,亲如兄弟,情同家人。夏日的一个傍晚,“喜迎党的二十大 传承豫剧新文化”文艺晚会在石桥乡举行。苏兴红豫剧团二十多名演员精心准备,为村民们带来了折子戏《抬花轿》和《花木兰》《朝阳沟》选段。为了此次演出,剧团还特意编排了戏曲小品《情系奎屯河》,小品讲述了民族团结的感人故事。细腻委婉的唱腔、幽默温馨的表演,赢得了台下观众的阵阵掌声。村民们纷纷加入演员们的行列,跟着音乐的节奏,边歌边舞,其场景之热烈令人动容。

石桥乡昌德村村民沙地克·乌斯曼和妻子热孜完·巴大红说:“我们两口子和我的巴郎子(儿子)都爱看河南豫剧,戏曲为我们昌德村村民打开了一扇近距离感受戏曲文化魅力的窗口,也使我的巴郎子受到了中华传统文化的滋养和熏陶。”

维吾尔族中学生迪丽说:“豫剧很好听。明年我要高考了,我准备报考民族戏剧学院,从理论方面学习、了解豫剧,学唱豫剧,传承豫剧文化。”

乌苏市五年级小学生张舒娜是在妈妈的陪同下,乘公交车到乡下看戏的。演出结束后,张舒娜和妈妈在公交车站候车。百无聊赖中,张舒娜竟情不自禁地亮开嗓门唱了起来。

“花木兰羞答答施礼拜上,尊一声贺元帅,细听端详……”她动作有板有眼,声音抑扬顿挫。大家都为小姑娘有板有眼的唱腔所折服,纷纷击掌为她伴奏。

奔腾不息的奎屯河,日夜述说着一二七团与石桥乡67年来的感人故事,流淌着兵地民族团结的情谊,绽放着豫剧文化的朵朵浪花……

豫剧源于中原沃土,是中国五大戏曲剧种之一,是除京剧以外,全国普及最广的剧种。豫剧以唱腔铿锵大气、抑扬有度、行腔酣畅、吐字清晰、韵味醇美、生动活泼、善于表达人物内心情感著称,凭借其高度的艺术性而广受欢迎,被西方人称赞为“东方咏叹调”。 

站在文化润疆、提升企业软实力的高度,一二七团党委一直致力于“军垦豫剧文化之乡”品牌的打造:

2021年7月,在团党委的支持下,一直活跃在民间的戏班子,再一次浴火重生——正式成立了苏兴红豫剧团。

2022年5月,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“新疆豫剧传承基地 兵团第七师豫剧文化培训基地”落户苏兴滩并挂牌;一二七团“军垦豫剧文化之乡”市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成功申报;联合师市文体广旅局,举办师域豫剧培训班、豫剧擂台赛;开设“传承豫剧文化 唱响美丽苏兴”电视专栏,开设微信公众号和抖音账号等,丰富网络豫剧文化主题活动;缤纷璀璨的豫剧文化活动如枝头花开、争奇斗艳。

建设豫剧文化园、豫剧展演中心、豫剧主题酒店等文化设施;打造一个听、唱、品、玩一体化的豫剧文旅小镇的建设规划,正在一步步向前推进。

苏兴滩盛产枸杞。说起苏兴红豫剧团的名字“苏兴红”,那是与枸杞有缘的。

1984年,一二七团豫剧团曾被撤销。37年后的2021年,团里要重新组建豫剧团的消息一传开,人们兴奋不已。大家说,这次一定要为剧团起个好听响亮的名字。

那天晚上,几个人漫步在迎宾大道上苦思冥想。团场副政委张君,抬头看到街道宣传栏里“诗里画里苏兴滩,心里梦里枸杞红”两句广告词,突发灵感,一拍脑门说,咱剧团的名字有了——枸杞是我们的发展产业,咱剧团的名字就叫“苏兴红”!

是的,“曲曲豫剧乐心头,苏兴滩上锣鼓声;田间地头折子戏,声声唱响枸杞红”!

大家说,枸杞红,苏兴红——好,这个名字寓意好!

苏兴滩是我的家乡。我是河南支边青年的后代,也是豫剧的铁杆儿戏迷。

夕阳美如画,清风醉晚霞。每到这个时候,我喜欢煮上一壶家乡的枸杞茶,坐了品尝。

沸腾的茶水如云雾翻滚,清甜醇香的味道满室飘散。当茶水入口的瞬间,我顿感与家乡的豫剧文化血脉相通、根脉相连,身心便立时澄澈清明起来……

哦!“苏兴红”豫剧团——苏兴滩红火的文化事业,更加红火的好日子,就在前头……

(赵建新)

终审:贾雪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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